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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挑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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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欒顧不上阮妃的情緒,繼續說道:“娘娘不承認也沒關系,因為這根本不重要。當初對阮明下手的時候,我便想到了這一天,可我們還是義無反顧地下手了,娘娘你說,這牧原城裏還有什麽我們不敢做的呢?”

阮妃聲音顫抖著說到:“那又怎麽樣?我可是京都裏的皇上的妃!今日隨隨便便就能置你於死地,看你還怎麽張狂。”

穎欒步步緊逼,阮妃被嚇得開始步步後退:“沒錯了,當初阮明面對我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模樣,驚恐、無助、絕望......即使已經是牧原的儲君了,我們有的是手段讓他遺臭萬年。”

阮妃額間開始冒虛汗,她急迫地說道:“你也太自大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你信不信我喊一聲門外就有就會有一大幫的侍衛將你們團團圍住。”

穎欒絲毫不受阮妃的威脅:“你以為我會怕?哼,手裏沒有點籌碼,我如何敢踏進你的寢宮。若是要喊侍衛,先看了這份東西再說吧。”說完,穎欒毫不客氣地將一卷書信扔到了阮妃的身下。“這是當年你母妃串通外族部落誣陷我們賀蘭謀反的書信,你好好看清楚再考慮要不要喊這一聲!”

阮妃打開那卷書信,裏面一張張一卷卷都是當年外祖家勾結西疆部落叛亂嫁禍賀蘭一族的證據,阮妃心裏陣陣發汗,她驚恐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是誰告訴你的?”

“這個你該去問你的好弟弟阮磊。哼,算賬,只是我們之間的敘舊方式。我來找你,主要是讓你放了阮磊......”

穎欒話還沒說完,阮妃咆哮了一聲:“你休想!你們合夥害死了我的哥哥,還想拍拍屁股走人?除非我也死了,不然這件事就沒完!”

“你別急啊,我們沒想拍拍屁股走人,因為我不只想讓你放了阮磊,我還想讓你扶持阮磊做牧原的儲君。當然了如果你想死,我手裏還有一些你哥哥剩下的蕙榴毒,現在就可以伺候你用下。”穎欒瞄了翠翠一眼,翠翠掏出懷裏的小玉瓶,跟當初阮妃偽裝陷害阮磊的手段一樣。

阮妃眼睛瞪得老大,驚恐地看著穎欒姐妹倆。“你們敢?!如果本宮死了,你們也不會活著出這個宮門的!”

翠翠笑道:“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們已經死那麽多回了,命硬得很,就看娘娘舍不舍得貴體了。”

穎欒卻沒這個心思與阮妃拌嘴,她嚴肅而認真地說道:“如果我們姐妹今天不能平安離宮,這些信會寄到京都;如果娘娘離開牧原前,阮磊不是牧原的儲君,這些信一樣會寄到京。娘娘自己掂量掂量吧。”

阮妃從小到大都沒有被這樣威脅過,她像瘋了一般笑道:“沐穎欒啊沐穎欒,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賀蘭一族的覆滅主謀根本不是我們阿朵部一族,沒有皇上的授意,沒有朝廷的籌謀,我們阿朵部如何在兩年內順利將你們賀蘭一族取而代之?你且將這些信寄出去吧,反正皇上是不會將我們阿朵部怎麽樣,充其量不就是褪去這一層富貴的外衣。而你,作為賀蘭族的後代,依舊是餘孽,依舊不配在京都立足,反而還會招來皇上趕盡殺絕。哈哈哈哈~這才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這次輪到穎欒無言以對了。阮妃的一席話讓她醍醐灌頂,茅廁頓開。從前的她被仇恨蒙蔽了心眼,只看到了阿朵部的殘暴無情,忽略了阿朵部的背後是皇上一直支撐著。

看著茫然無措的穎欒,翠翠有些害怕了,她提醒著穎欒道:“姐姐你沒事吧。姐姐別怕了她,她的罪惡就快讓她得到懲罰了。姐姐......姐姐。”

穎欒被翠翠叫醒,她眼睛噙滿了淚水,委屈地對翠翠說道:“我沒事,咱們走。”

翠翠望著瘋了一般繼續笑道的阮妃對穎欒說道:“姐姐就這麽走了?豈不是太輕易放過這個瘋婆子了?”

穎欒轉過身看著阮妃時,眼睛含不住的淚水已經留下了臉頰。“信會寄到京都瀛王府,該怎麽做,娘娘可要想清楚。”話語完畢,穎欒戴上鬥篷牽著翠翠揚長而去。一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攔穎欒姐妹。

看著穎欒出去,阮妃不死也掉層皮。她沒有想到幾年不見,沐穎欒已經變得如此強大,讓人生畏。當年她趴在自己腳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沒想到一離開京都,她便回來殃害自己的親人。阮妃只恨自己當年為何沒有果斷一些將她殺了。可是如今能怎麽辦?若是按著她的意思做,自己如何咽得下這一口氣,可是不按她說的做,那些信一定會攪和自己與瀛王的約定,倒是不僅覆寵無望,而且若是瀛王哪一天得勢操縱了前朝,對自己,對阿朵部一族進行報覆,那無疑將自己與阿朵部族置於萬劫不覆之地了。何況瀛王心存與沐穎欒的情結,即便是為了沐穎欒殺了自己都可能。阮妃想想都後怕。

可是當阮妃縮成一團抱著沐穎欒留下的書信,看著看著眼淚就模糊了視線。許多年了,阮妃許多年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了,即便是失了寵也沒這般惶恐。

哭了許久,待阮妃冷靜下來再拿起手中的書信時,卻意外地發現那書信是假的!即便字跡與母妃的十分相像,卻有些脫墨。阮妃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她沖出寑殿對宮人們說道:“來人啊!!!給本宮將今日來訪的兩人拿下!要活的!”

泰連跟在阮妃身前說道:“娘娘安心,那兩人應該還沒走遠,一定能追上一定能追上。”

阮妃看起來絲毫沒有安心的模樣,依舊吶喊著:“給本宮抓回來!要活的!”說著說著阮妃一口氣沒順上來便暈了過去。

也難怪,阮妃盛怒後是乖張,乖張後是驚恐,驚恐過後是癲狂,如今又回歸到暴怒。來來回回,滴水未進,不將自己的身子折騰倒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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